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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回北理工

访问次数:    更新时间:2016-11-29   

  供稿:吴强校友   编辑:校友会工作志愿者   房茂辉

  毕业20年,每隔几年都会做一场上大学的梦,也不知是自己多么地好学,还是觉得自己学得不够好。

  梦里千篇一律的开头。在北京站下了火车,去了北理工的接待站,然后哼哧哼哧地拎着箱子,在大巴的最后一排靠窗坐下。经过长安街,看着天安门,惊喜过度,然后就昏沉沉地睡着。

  再醒来时,已是叽叽喳喳喧闹地说:“学校到了……”,其实也刚到白石桥路,那时候的白石桥路,两边的绿化带还很宽,毛白杨叶子还绿着。后边的梦里,似乎春夏秋冬都有过,于是毛白杨的叶子也是绿了黄、黄了落,落了光秃秃,还有漫天的杨絮,奇妙得很。

  

  车子转入校门,苏式建筑灰灰的,英朗、健硕且沉默。车子停在操场,车门前堆了一堆接新生的学长,我跟着一个高呼“三系的、车辆的跟我走”的人,开始办理手续。手续办完,一个学长帮着拎箱子,我看到他的吃力和坚持,他却坚决不允许我搭把手,想想该是1991级的,只是记得说了谢谢,忘了记得名字。

  6号楼是1992级的,估摸着是70年代的房子,后边抗震加固过,后边澡堂、开水房,两边的食堂离的都不远,紧挨着唯一的女生楼,还可以“站在城楼观山景”,以后的四年就活在这个里面了。

  

  北京的秋天还没了解,冬天就来了。风先来的,那时候天还很高很蓝,风很大,可以裹着沙子打脸。暖气来得很早,宿舍味道很不好,啤酒、酸奶很便宜,方便面很贵。每天早起跑步、然后吃早餐、然后去教室,没过一年,就变成了跑完步回去接着睡,或是早餐吃完就去上课。

  

  北理工的春天,毛白杨吐着絮子,校园里也没那么多的花开,偶尔几株花,淹没在瞬间开始绿的树木里。只记得红楼和前边教学楼的中间,有两株玉兰,也不甚大。白玉兰开了,春天来了;紫玉兰谢了,春天走了。篮球场和足球场里,只要开始堆了大堆的衣服,基本都是春天到了,运动时不停脱的缘故。

  

  北理工的夏天,充斥着啤酒、西瓜,没那么多文艺青年弹吉他,只有聚堆喝酒大声喧哗。拖鞋的踢啦踢啦声,和走过同学们汗津津的味道,青春看似很荒废和没有尽头,却永远的闪着光和走的飞快。

  

  秋天来了,我们做的最多的倒是念叨“北京的秋天”,拼着命地往外跑,说是见识秋天的美,不如说去释放自己的心情。北图的录像、香山的红叶、西单的小吃、北太平庄的书店,秋天对我们意味着斑斓,也意味着吃吃吃。后来总疑惑,你一定会忘记当时你穿什么、和谁有矛盾、有什么奇异的事情发生、学习是多么的枯燥,记忆里就剩了吃和季节的转换,从新生到晃着膀子走路的老生。

  

  理工科的院校,课程总是紧啊紧啊紧,貌似我们专业最高纪录,两周结了差不多11门课,七荤八素、五马长枪;笔记、点名记录,不管学的怎么样,缺了这两样,都很悬很悬。总以为学的没什么用、能干什么用,貌似被学校拖着拉着威逼利诱着,一门门的啃过去,跌跌撞撞的摔过及格线。却在未来的日子里,一次次的被社会教会,原来这个道理这个东西大学是学过的。那时候的老师很自豪、很较真,破破烂烂的自行车骑着,讲课我们兴奋不兴奋不知道,老师们很兴奋。那时候很奇怪,同样的东西你一年年的讲,会烦吗?不烦吗?朋友师长,不管如何,只要他们那么的认真,我们总还是不好意思叨扰打断的,那样的环境总是需要配合着一点点的让时间流逝,安静从容,却也值得怀想。

  

  后边也无数次的梦到,裹着军大衣、竖着领子、坐在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。冬天的太阳照进来,暖暖的,你睡着了。醒来,下课了,该换教室了。倒是有时候想,换什么教室啊,继续上课,就在这里,多好!

  作者简介

  

  吴强,北京理工大学1996届31923班校友。理工科硕士,却喜码字为文。渐入中年,止思践行,与世界融洽、与自己坦然。他充满快乐生活的勇气,跳脱禅、儒,平等、安静、快乐地看待世界。以“质朴、灵动、喜悦、淡和”为人生准则,秉持“于人有用,于己有趣”的信条,文风以毁鸡汤及静心冥想见长。著有《不曾孤独,怎会懂得》(散文杂文集,作家出版社出版)、《没走过的是路,走过的才是人生》(心智成熟心理学作品,作家出版社出版)、《不曾孤独,怎会懂得2》(散文杂文集,作家出版社出版)。吴强校友个人公众号:德鲁伊的下午茶,Druid911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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